老头子做事总不会做(2)

腰包都鼓得满满的。他们还打起赌来呢。关于这事的下文，你就慢慢地听吧。
    咝——咝——咝!咝——咝一咝!炉子旁边发出的是什么声音呢?这是苹果开始在烤烂的声音。
“那到底是什么呢?”
    晤，他们一会儿就会知道了。他怎样把一匹马换得了一头牛，以及随后一连串的交换，一直到换得烂苹果为止的这个故事的从头到尾，都由他亲自讲出来了。
    “乖乖!你回到家里去时，保证你的老婆会结结实实地打你一顿!”那两个英国人说，“她一定会跟你吵一阵。”
    “我将会得到一个吻，而不是一顿痛打，”农夫笑着说，“我的女人将会说：老头子做的事儿总是对的。”
    “我们打一个赌好吗?”他们说，“我们可以拿满桶的金币来打赌——一百镑对一百一十二镑!”
    “一斗金币就足够了，”农夫回答说，“我仅能拿出一斗苹果来和你打赌，但是我可以把我自己和我的老女人算进去——我想这加起来能够抵得上总数吧。”
    “好极了!好极了!”他们说。于是，赌注就这么决定了。
    店老板的车子已经开出来了。那两个英国人坐上去，农夫也上去，烂苹果也坐上去了。没过多会儿他们来到了农夫的屋子面前。
  “晚安，亲爱的老太太。”
  “晚安，老头子亲爱的。”    ‘
  “我已经把想要的东西换回来了!”
  “是的，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最清楚。”老太婆说。
  于是老太婆拥抱着他，把那袋子烂苹果和客人们都忘掉了。
  “我用那匹马换了一头母牛。”他说。
  “感谢上帝，我们以后有牛奶吃了。”老太婆说，“如今我们桌上可以有奶做的食物、干奶酪和黄油了!这真是一桩最好的交易!”
    “是的，不过，我用那头牛又换了一只羊。”
    “啊，就更好了!”老太婆说。“你想得真周到，我们喂羊吃的青草有的是。现在我们可以拥有羊奶、羊奶酪、羊毛袜子了!是的，还可以有羊毛睡衣!一头母牛可带来不了这么多的
东西!牛的毛只会白白地落掉。你真是一个想得特别周到的丈夫!”
    “不过，我用羊又换了一只肥鹅!”
    “我最亲爱的老头子，那么我们今年在马丁节的时候可以真的有鹅肉吃了。你老是想种种办法带给我快乐。这真是一个美丽的想法!我们可以将这只鹅系住，在马丁节以前它就可以长得更肥了。”
    “不过我把这只鹅又换了一只鸡。”农夫说。
    “一只鸡?这桩交易做得漂亮!”太太高兴地说，“鸡会生蛋，蛋可以孵小鸡，那么我们将会有一大群小鸡，将可以养一大院子的鸡了!啊，这正是我所希望的一件事情。”
    “是的，不过我现在已经把那只鸡换了一袋子烂苹果。”
    “现在我必须得给你一个吻不可。”老太婆说，“非常感谢你，我的好丈夫!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你知道，今天你离开以后，我就想今晚要做一些好东西给你吃。我想最好是鸡蛋饼加点香菜。我有鸡蛋，不过我没有香菜。因此我去学校老师那儿——我知道他们种了香菜。不过老师的太太，那个宝贝婆娘，是一个吝啬的女人。我请求她借给我一点儿香菜。‘借?’她对我说：‘我们的菜园里什么也不长，连一个烂苹果都不结。我甚至连一个苹果都无法借给你呢。’不过现在我可以借给她十个苹果，甚至一整袋子烂苹果呢。老头子，这真让人好笑!”
    她说完这番话后，便在他的嘴上接了一个响亮的吻。
    “我喜欢看这幅情景!”那两个英国人异口同声地说，“老是走下坡路，而却老是快乐。这件事本身就值钱。”
    所以他们就付给这个农夫一百一十二镑金子，因为他并没有挨打，而是得到了一个响亮的吻。
    是的，假如一个太太相信她的丈夫是世上最聪明的人和承认他所做的事总是对的，她一定会得到好处。
    请听好，这是一个故事!这是我在小时候听到的。现在你也听到它了，并且知道那个老头子做的事总是对的。